导读:礼物为话题的高中作文 (一) 生命的礼物 高二4班崔芳歆 最近一段日子,奶奶总是会忘记事情。比如上午才回家看望她,下午就会忘得一干二净,就算提醒她,也依旧茫然地想不起来。... 如果觉得还不错,就继续查看以下内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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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为话题的高中作文 (一)
生命的礼物
高二4班崔芳歆
最近一段日子,奶奶总是会忘记事情。比如上午才回家看望她,下午就会忘得一干二净,就算提醒她,也依旧茫然地想不起来。
我始终坚信这只是衰老的一种正常表现,但是还是不自觉地关注起了关于阿尔茨海默症的事情,特别是与此相关的特别群体。
我国目前约有600万老人患有此病,占全球的四分之一。随着中国逐渐成为老龄化大国,阿尔茨海默症也已经成为我国老年人的高发病,并被越来越多的人所重视。
网上说,阿尔茨海默症就像是用白墨水笔在白纸上写字,怎么写,也留不下痕迹,甚至在重写往日的记录时,反而逐渐将以往的字迹逐渐涂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雀,可以识别的记忆越来越少,到了最后阶段,不仅不会再记起往事,甚至会忘记语言,就连朋友,最亲爱的人也会忘记,就像生活在一个外星球一样。然后,孤独与寂寞会一直一直陪伴他,直到最后的解脱。
电影《千与千寻》中有这样一句台词:“曾经发生过的事不会忘记,只是想不起来而已。”深以为然。
即便人们无法避免地忘记一些事情,但是事实上,只要它发生过,它就会在那里,只是被人不小心遗失在了记忆的长河里。我坚信它不会消失,它只是一直静静地呆在那里,等着有人来重新拾起它,尽管它可能非常细小,如尘埃一般微不足道,但也终不会消逝。就算,到最后,没有一个人可以记得从前的事情,但是爱和过往总在那里。发生过的事无法改变,也无法消失,只是我们无法辨识而已。
从我的生命诞生开始,我就生活在亲人们的爱中。他们陪伴着我们,关照着我们,留下了许多爱的回忆。这点点滴滴的爱的回忆,是我们生命中重要的东西。记忆也许会消失,但爱永远在那里。
爱,就是我们生命的礼物。它渗透在我们每一天的爱与被爱当中。没有回忆又如何,有爱就够了。我们可以从每天重新相爱,变成每小时重新相爱,每分钟重新相爱,直到每秒都重新相爱。可能我们的所爱之人会不记得我们之间的爱,但是我们曾真真切切感受过那份爱就已经足够。只要有人记得爱,就可以再次创造爱。爱的成效,总是无穷的。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们最爱的人忘记了我们,在空白的记忆中孤独地生活,那么至少,用比曾经更多更多的爱去对待他们,就像他们曾经对待我们一样。我相信他们是会感受到这不会被遗忘的生命的礼物的。这份礼物,至少可以让他们的空白有点点温暖的色彩,让他们不再寂寞。
雪白枝头,春芽又生,你是否还记得那个我们一起踏青的春天?
礼物为话题的高中作文 (二)
高一1班于清
情绪像暗河一样伏在清冷月辉里,光在暗处摇晃。潮湿的雨季是无刃刀,巷陌的深浅水坑卧着积水,晦暗又明晰,像她的眼窝。夏,万物蓬勃热烈,每个人身上掠过涌动的summertime。可是落寞心思真的很容易在液态的季节搁浅吗,我还是很想念冬季,想念我的姥姥。想念水泥糊的粗糙地板、颤颤悠悠的老电风扇,想念年前和姥姥说的最后一声再见和她眼角斑驳笑意,想念在这堂皇人间,我唯一的姥姥。
姥姥是在深冬走的,毫无预兆。半夜我总是睡得很熟,只记得妈妈在忙乱之中接了一通电话便急匆匆穿上衣服出门了,我从酣然梦境里惊醒,不知为何骨子里突然渗出寒意,打了个寒战。我又沉沉地睡过去,梦里好像有咸腥的味道,我忘记了是眼泪还是疼到极致的模糊病魇。我醒来之后好像又听到颤抖的弦音,光影在哭。我总是看不真切。
隔了两三天我才得知姥姥已经去世了。眼泪来得和死亡一样毫无预兆,我哽咽着,咸腥的泪给角膜蒙上模糊滤镜,我没说话,只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滚烫的泪划过冰凉的面颊,触感刹那失声,回忆震耳欲聋。
我小时候和姥姥一起生活。姥姥总是不苟言笑,经常和姥爷吵架,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可她待我却很好。我在沙发上悠闲地卧着,老电风扇呼呼作响,吹散的好像不只是炎热。角落里的灰尘在阳光因子里悬浮,一切都有迹可循。每当这时,姥姥总会悄无声息地在厨房给我剥满满一碗橘子,每瓣橘子的纤维皮都会被剥下,只留下半透明的鲜嫩多汁的果肉。我总是理所当然地接下碗,边咀嚼着嫩滑的橘子果肉边和姥姥道一句谢谢。姥姥心里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每次剥完橘子之后洗手时都会疼地下意识咬嘴唇。
好像是春天,姥姥突然问我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我腼腆地笑了,记住了妈妈对我叮嘱的“不可以乱要东西”,便说什么都可以。彼时年少无知,说不出漂亮话,只是痴痴地笑。我看见姥姥眼里盛满她瞳孔的那个我,光波流转,堆在眼角的皱纹是岁月吻过她的痕迹。她好像也笑得很开心,是错觉还是通感?记不清啊。那年夏天,她送我一条亲手织的围巾当作生日礼物。我那个时候年龄小不懂事,更喜欢倾向于物质上的东西。我只是稍微抬了抬唇角,佯装我很喜欢的样子和她道谢。姥姥轻而易举地发现了我的异样,眼底似乎划过一丝悲戚,嗫嚅道:“不喜欢么…”我连说很喜欢很喜欢,她拍拍我的头,说喜欢就好。她是不是悲戚我不记得,我在回忆起来的时候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应当是悲戚的,或者至少是难过的。
那条围巾我至今还留在柜子里不舍得戴。我经常轻轻抚摸厚实柔软的围巾,一针一线好像编织起我的整个童年,愧疚也感动。长大之后我更不善于表达,那句对不起我始终没能在她面前说出口,就连在医院的最后一面我都因为上学没见到。好想和姥姥说一声“谢谢您,对不起”。
后来的很多年我收到不少礼物,贵重的或手工的,吃的或用的,可那条围巾始终是我最珍视的礼物。现在想来,一切让我成长的经历,一切给予我温柔的人和事物都是上天馈赠给我的礼物。围巾是,姥姥是,她的逝世也是。
我又沉沉地睡过去,梦里有风托起我忏悔的灵魂。潮湿的雨停歇,雾岚散去,我看得真切了。
礼物为话题的高中作文 (三)
梅·礼
高二5班余慧萱
1、梅
腊月二十九,某地的小城。
一户朴素的院落里,稚嫩的小女孩正守在床前,为姐姐调试汤药。
“姐姐,我可真希望你快些好起来,明天就是除夕了,我看月份牌上说,除夕是一年之始,只要除夕这一天身体康健,就意味着一整年没有病痛。”珠儿看着姐姐苍白的脸色,不免撅起小嘴,“你还答应我要去赏腊梅呢,我求了云家的几个姐姐好久,她们才答应借我们一辆马车去郊外的……”
小珍想伸出手替妹妹整理一下鬓发,可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让她几乎握不住药勺,溅出来的汤汁染污了手帕。珠儿忙住了口,赶着去把手帕洗净。
小珍吃力地靠在软枕上,听着流水声思绪万千——妹妹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可既无父母疼爱,也无叔伯照应,甚至还时常被自己的病体拖累,连随心所欲玩几日都成了奢望,她如何不感觉愧疚如海呢?
晚间熄了灯,忙了半日的珠儿即刻入梦。小珍的思绪未曾安宁过,咳嗽反而好了些,她安慰自己不会有事,蹑手蹑脚披衣下了床,点着家里唯一的纸灯笼向城郊走去。
整个小城万籁俱寂,只剩下梆子沉沉地响,宵禁之令早已下过了。小珍只能极力将自己裹在斗篷里,避开素白的月光。天气并不比前几日更暖和,可天空少了许多浑浊的黑云,一路红梅也开得更多了。
看着巡夜的士卒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小珍松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一条伸出的长枝前,摘下几株开得正好的红梅。可她刚想要吹去上面的灰尘,却又咳嗽不停。
她艰难地俯下身咳出秽物,这才想起自己不但病着,还非同小可,更害怕妹妹醒了担忧,少不得将自己与梅花紧紧地裹起来,挣扎着沿着来路回去。天色又比来时亮了几分,可她忘记了自己的精力大不如前,不过几朵腊梅,越走却越感觉沉重,仿佛有千斤似的,头晕目眩的感觉愈发强烈,狠命捱到了家门口,她却失去了叩门的力气:“珠儿,快开——”
怀中的梅花纷纷散落,被珠儿的泪水浸得湿透,像是洇出殷红的血。
二、礼
“小姑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是我稀罕几两银子,不给这位姑娘治病,而是无能为力啊!”须发皆白的郎中捋着胡须,遗憾地收起搭在小珍腕上的手帕,替姊妹俩张罗的街坊邻居也纷纷长叹,徒劳地安慰珠儿两句。
“姐姐,所有人都说你活不成了,可我死都不会相信的!”等到所有人散尽,珠儿忍了许久的眼泪才扑簌簌落下,“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治好你,好不好?”这样的话语,不过一天一夜,她已经说了十数遍,可每次看到小珍憔悴的面容,一切祈求又成了徒劳。
“早知你是为了给我摘花出门,我无论如何不会放你走,即使今年的春节什么也没有,只要你伴在我身边就好……”她强撑着起身,将几朵幸存的梅花拾起,想要供在姐姐床前,却被一从未听过的悠然之声吓得失魂落魄:“姑娘请轻一些,我此刻就在姑娘手上。”
一定是我想姐姐想糊涂了,珠儿顾不得擦泪,使劲揉了揉耳朵,想把这莫名的幻觉甩掉。可那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姑娘不知,我乃花神之首,令姐遇险前所采的梅花,乃是我手下腊梅仙寄生的凡间梅花,皆因她素日有灵性,得以与腊梅仙相识……”
“我不管您是什么神仙,能让姐姐醒过来吗?”珠儿毕竟年幼,并不能理解此番话,只是焦急含泪道。
“姑娘莫急,我此番话的意思是,令姐心地纯良,愿尽心尽力为姊妹付出,那被其采下的腊梅仙已具实向我禀报,我感其志,愿动用升仙前修炼之功法,保佑令姐与你平安顺遂,而腊梅仙闻我恩德,蒙受教化,自愿化身为一片梅林,生根在令院后的荒地。”
“也就是说,姐姐可以醒过来?”珠儿紧紧地攥住手中的花瓣,面颊上瞬间有了血色。
“轻一些,小姑娘。”花神忍俊不禁地笑了,声音渐渐缥缈起来,“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是新岁了,腊梅神将在三更显灵,只是她在仙界年龄尚轻,如你一般,功法还稚嫩,因此总得到明日白昼,令姐才能恢复如初,望姑娘日后好生保重,若有缘,下世或许会投我门下为花仙……”
珠儿愣愣地听着花神渐渐远去,视线被阵阵烟雾填满,她以为是市井里祭祖的檀香,可闻过后却丝毫不显头昏脑涨,反而从未有过的清爽扫尽了疲惫的思绪。
一阵又一阵欣喜从心头涌过——在烟雾的尽头,她看见姐姐一如前日一样靠在床前,身形依然消瘦,可脸颊上已有了红晕,明亮的光彩正随着眼波流动。
‘’姐姐,你醒了!”珠儿如今再也没有理由相信刚才只是清梦了。她飞奔到床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珍儿,生怕她有什么闪失。看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恢复了小女孩的活泼顽皮的本性。
“珠儿,家里不是素日点的熏香?今日的格外好闻。”小珍深深地吸了几口,感觉很像腊梅,却又记不清自己是否真的采了腊梅回家,亦或是妹妹自己走了很久采回的?她小小的年纪怎么能跑这么远,想着想着不禁皱上了眉。
“姐姐伤未痊愈,可家中郁积着病气也恐腌臜了,所以近日的香比往日又不同些。”“珠儿狡黠地将洁白的帘卷起一角。
“果然与市面上的庸脂俗粉不同,是你亲手炮制的吧?只是我却没有什么礼物来偿妹妹的辛苦了。”“小珍沉浸在扑鼻的馨香里,可想到那日的梅花之憾,又难过地垂下双眸。
””“姐姐不知道,我早就收到了。”珠儿甜甜一笑,搀扶着姐姐纤细的身体,小心地避开偶然被风吹进来的花瓣。
她等着姐姐自己拉开帘。
礼物为话题的高中作文 (四)
高一11班刘紫月
我很少看到她看一样东西那样地出神。更令我惊讶的是,这不过是一个样式普通的摆件。一截树干中有个不大不小的树洞,而树洞里挤着三只毛茸茸的毛毡松鼠。的确很可爱,但是在这个高档礼品店琳琅满目的陈列中并不出色。尽管对于年幼的我来讲,货架上的每一个礼品都是天价——包括这个摆件,但它似乎已经是一样比较便宜的了。
突然,她开口问我。“月月,咱们要不要玩编故事?就看着这个玩具编。”我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她,编故事是我童年最喜欢的一个游戏了。我编的故事很简单,无非是每一个幸福的孩童所想的那样,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是她却编了一个很奇怪的故事,松鼠一家因为住处产生了分歧,松鼠妈妈想要去西山住,松鼠爸爸想要去东山住。但是小松鼠不想和爸爸妈妈分开,他想让一家松鼠都留在这个树洞里。于是松鼠爸爸和松鼠妈妈就和他讲,你乖乖的我们就住在这里。你要是不乖,我们就分道扬镳。于是小松鼠每天都乖乖的,一家三口和和气气地生活在这个树洞里。我对这个故事充满了疑惑,但我当时并不认为故事有什么特别的寓意。我只看到了她很喜欢这个摆件。毕竟,她家里是非常富有的,她自己又很聪明,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看起来有些沮丧。
再过一个月就是她的生日了,我几乎花掉了自己所有的压岁钱,又和妈妈赊了两个月的零花钱,才买到了这个摆件。我知道她喜欢这个东西,我会尽力送给她。
她的生日会上来了很多人。她家很大很大,客厅里挂着明晃晃的水晶吊灯,墙上挂着挂画,客厅的半面墙有一个商店玻璃橱窗那样的玻璃柜,里面全都是写着花里胡哨的外文的酒。令我感到有些好笑的是,她的妈妈端沙拉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把沙拉酱蹭到了她的爸爸的衬衫上。阿姨赶紧把沙拉放下,一边不断说着“对不起”,一边给叔叔擦沙拉酱;叔叔呢,则试图阻止阿姨擦沙拉酱,并不停地说“没关系”。他们两个简直就要给对方鞠躬了。我轻轻拉过她,“你的爸爸妈妈好像在演戏哦。”她眼眸低垂,“他们就是在演戏。”紧接着,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又要拉着我去玩别的。我从茶几上小山般的礼物中找到了我送的那份拿给她看。她的眼睛红了,紧接着又转过身去安置起我给她的礼物来。
她告诉我,她还没有看那些礼物都是什么,但她知道我送给她的一定是她最喜欢的礼物。
一个暑假过去,新的学期开始的时候,她告诉我她的爸爸妈妈离婚了。
礼物为话题的高中作文 (五)
阳光
高二1班白天宇
这一米阳光是冬日的馈赠。
它缓和了冷冽的北风,轻抚着冻皴了的面颊,像母亲的手——每个童年的寒冬,她总是追着给我抹擦脸油,嘴里也念念有词:“脸都shān了,到时候冻裂了可不好受,大冬天的,得注意点儿。”(shān字是从方言中化出来的,并没有确凿的字形)每当这时,我都笑闹着不当回事地跑开。
“慢点跑,别摔着!……”母亲的叮嘱从遥远的回忆中传来,伴随着四下里鸟雀的鸣叫声和树叶摩挲的沙沙响,萦绕在耳畔。
细听来,清风鼓动树叶不住颤抖,仿佛沙锤轻摇,附和着轻轻的啼啭中唱出的间断的几只音符,不成谱却别有一番雅致的韵味。阳光穿透树叶间的缝隙,微微泛起金色的斑点,使冬日里残存的一抹绿色现出生机,令人确信来年一定会见到更蓬勃的生命力,也像这般在风中翻飞起舞,却显得更婀娜生姿,吸引鸟雀驻足,引吭鸣唱,演奏出更华丽的乐曲,一米阳光洒下,又是一年春秋。
那时的夏天,有当头散放的骄阳和烘暖的风,有洁白的绒球装点着被晒蔫的矮槐树,有银河样悠远的流云映在地面上或深或浅的光影,熟悉而又陌生。不再能重新坐在旧地独自一人静静观赏,却清晰地记得那里的每一刻——云层逐渐黯淡下来,圆日西斜慢慢没过眼底,天边的颜色从橙色变为绛紫色,一切温和而宁静,直到夜幕完全升起,才缓缓起身,对时光流逝毫无觉察。
我缓缓起身,方才那一米阳光已经微微褪去了光芒,可那光芒已经保留在每一刹的回忆里,不再褪色。
远处胡同里的人家些许嘈杂,大概正做晚饭,炒勺和铁锅的碰撞配上饭菜翻炒的声音,听来就是一道佳肴,随风飘来的香气更是佐证了它。我朝着这烟火气的方向循着。
“慢点跑,别摔着……”这回是我对自己的叮嘱了。
礼物为话题的高中作文 (六)
高一11班董沄
三更半夜黑漆漆的,卡车的轰鸣声叫醒了本就没有沉睡的我。我点燃床头那盏受潮的蜡烛,火苗摇曳着,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甚至还不如窗子透进来的月光亮。
旁边一样没睡的弟兄推了推我。“周光明,你看那边,又来一群新兵喽……我们又要打大仗了。”我掀开眼皮撇了一眼,借着烛光接着擦我那杆破枪。我的小道消息很灵通,很早就知道了风声。
我发誓我不叫周光明,真的。我叫周烨,烨是光明的意思。当初我刚参军,不到二十,那群老兵问我的名字,我给他们解释——结果得到了“周光明”的名字。起初我还微薄地争辩一下,后来十传百百传千,我也疲于费口舌,干脆就任由他们叫了去。
卡车声停歇了。我在烛光和月色里熟练地装好了那杆枪,端详了一阵:这枪磨损的厉害,但是万幸保养得还不错。我吹灭烛火,宝贝似的把枪和蜡烛放在床头,不再去留意那些新兵的动静,趁着月色沉入睡眠。
接连几天,除了照例队列的时候看到了几张陌生的面孔,大部分从我眼前晃过的都是认识的人。这令我十分满意:我不愿意认识那些新兵。
日落西山,燃烧着的彩霞预示着暮色的到来。一阵激烈的枪声响起,硬生生截断了平静如常的夜幕——是敌军的几个斥候悄悄摸了过来。他们被发现得早,但我们依旧是死了人。
我被派去看着新兵掩埋——新来的一批新兵里分出几个卫生员来埋人,这是他们参军的第一课。我不用动手,可我想也没人愿意看着这些。
我随意的环顾周围,目光锁定在一个年龄与我相差不多的新兵身上。他动作慢吞吞的,然而看着不像是搬不动,倒像是刻意的这样做。我有些莫名的火气冲上头来,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把躯体扔下坑。他抬起头来,用一种质问和怨恨的眼神看着我。他终究没有说什么,但仿佛让我觉得我是做错事的那个。
“我听他们都叫你小师父?”
“嗯,我家里信佛,所以我也略微知道些。”他跪坐在坟前,嘴里隐隐念叨着什么。我并不想知道他叫什么,他没说,我也没问。
“打了大仗,你这样几天都埋不完。”
“我只是不想死后也被人这样扔进坑里。他们已经够惨了,死人不能开口求人,活人得替他们惦记着。”过了一阵,他冷不丁地这样说了一句,“你觉得他们这样值么?”
“什么值不值的,马革裹尸,实乃人间豪情也——”我要起身,他拽住我的衣角,力气还不小,差点没给我拽下去。“您别跟我打官腔。”
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沉默很久,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为了维护一个老兵的尊严,我站起来掸了掸衣服,开口说:“我见过的死人比你见过的活人还多,日子还长,好好想吧……”我的声音在微风中渐行渐远。
半夜我再一次无法入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那话问得我睡不着。我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位?同乡,同乡,我自我安慰着。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有人在拍我。我翻过身去,又看见那双澄澈的眼睛,像一汪没被污浊侵染过的清泉。
“光明哥,出来一下,我有礼物要给你。”我懒得计较他从哪搞来这个称呼,跟着他去了山坡上。
他往我手里塞了一张佛牌。“保平安的。”它在月光下泛着一些金光,在军营里算是个稀奇的物什。不过这时候他拿着这东西来找我,倒像是知道什么,提前和我告别的。
“谢谢啊,”我看着这佛牌,满不在意地笑了笑,“不过这东西要是真能保平安,我明天上阵不拿枪。”
他目光里流露出一些惊愕,我也知道我说错了话,嘴里含糊着,倒像是欲盖弥彰了。
“给你说说我参军时候的事吧。”半晌,我开了口。
“我和你们一样,坐着卡车被运进来。莫名其妙让人推上战场。那子弹就从我身边飞过去,然后旁边就一声闷响,是人倒地的声响。那场仗打了好长时间,我几乎分不清鲜血和硝烟的味道了。”
“后来我又被分配了埋人的活。也怪了,当了几年兵了,这事专门缠着我。当时我看着一张脸,觉得特别熟。您猜怎么着?这就是在卡车上坐我对面那弟兄。他给人当副射手,就在我旁边,一冒头让人打成筛子了。埋熟人太痛苦了,这之后我再也不去认识新人了。这几年来了这么多,你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新兵。”
“自从我参了军,这仗就没赢过。一打仗就输,一输就往后溃退。这么好几年了,从我脚底下让出去的土地,一波一波送上去的新兵,我数都数不过来——所以抱歉,别怪我今天下手太狠。”
我们俩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了很久。所幸暴风雨前的宁静留给我们足够的时间。
“你擦枪么?”他突然问我。
“当然擦啊,”我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战场上炸了膛,你就玩完了。”
“所以这世上本没有人不想活的,你我都一样。只是你见过的死人太多,所以你因此丢了对生命的敬畏。”
又是一阵沉默。
这么耗下去没理,我只得说:“小师父,明天争取……多救几个。”他点了点头。我们没有等到天亮的雅兴,于是回去。
凌晨里的一声炮响,敲开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战争的大门。
我依然端着那把破枪在枪林弹雨里穿梭,依然是熟悉的声音和味道。突然有一股浓烈的刺鼻气味窜来,然后有异常尖锐的惨叫。紧接着,我听到后面有人喊:“毒气!戴面罩!”
我看到那边小师父正背着一个伤员跑,戴着面罩,我能感受到他的吃力。
“那个瘸了,先救能走的。”我朝他喊。
“是人都一样,全得救。”他喊回来。
厚重的面罩活像索命的厉鬼,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我没有再分神去他那边,不然我得做枪下的无名鬼。
我们这次竟然没有溃败。
“小师父呢?”惊喜后我回过神来,问一个伤员。
“牺牲了,”他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声音几乎带上哭腔,“他背我回来的时候,看我没有面罩,把他那个给我了……然后……”
我没有追问下去,我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丧气活依然有我,不过我似乎不再觉得丧气了。我一个个地把他们安葬好。掀开最后一块布,我看到了小师父——一个唯一牺牲的卫生员。
我把他和弟兄们埋在一起,很认真的,隆起一个土包。木牌上我想写些东西,却不知道写什么,最后只写了“烈士”两个字。
“你见过的死人太多,所以你因此丢了对生命的敬畏。”他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回响。
我在旁边坐了很久。我看到落日余晖被夜空吞噬,看到月光下金光微亮的佛牌,看到初生的红日驱散黎明。
他是上天赐予我是礼物,我这样想。我用满是伤痕的手摩挲着佛牌,这是他的法器,呼唤回我对生命的敬畏——大概这才是他真正想要送我的礼物。
我等到了他没看到的黎明。我颤颤巍巍地把佛牌收起来,像第一次那样,整顿衣裳,以水代酒,祭奠焦土下的英灵。
礼物为话题的高中作文 (七)
裹住夜幕的花柄
高二5班李翰婷
我总穿行在人潮中,与万千灯火相拥,与千百种味觉擦身而过,以期许离开孤岛的船舶。
我坐镇一家店,在不算寂静的雨巷口,与繁闹长街相邻。
人们白日都径直循着浓郁茶香奔向巷尾,对这家铺面恍若无闻。没有人停驻,没有人张望,甚至没有人将他们的影子投射至我一方小小的店门。
白日我无法出门,门上的小窗甚至无法映出完整的人像,别提晴空。但人语常常随着微光从门缝中漏进,我由此获得了一丝对白日的描绘:晴光流云,碧空如洗,人声鼎沸,鸟雀私语。人们大抵会在巷尾茶馆落座,或者是被挂着铃兰草的花店短暂吸引,在巷子里流连,而后又如鸟雀归巢一般奋不顾身地投入闹市,霎时间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正如从未留下过痕迹一般。
我于是依靠幻想,拥有了最繁华的雨巷。
夕阳落幕时古旧机械店的店主赠与我的风铃吱吱嘎嘎地转了起来,是可以外出的时间了。
我推开暗沉的店门,望向门外。暖调的灯光接替了夕阳,在砖瓦与青苔上,石板路与隐约流落的乐曲中,夜幕与我眼中镀上了暖橙,金黄与深红色。对门的门铺也同时被推开,木工师暗色的眼眸在阴影中同样被照亮。
我们沉溺于暖光。
人们已经匆匆走向雨巷外,已经亮起灯光的家或已经闪烁光芒的大型商场似乎同样吸引人群。偶有人把目光投于我与我的招牌上,我都向他们点头微笑,意图看到他们的眼波流转。木工师店内沉木的香气不再被阻隔,顺着潮湿的空气与未散去的茶香一同闯进我的店面。
我再一次隔空与木工师撞上眼神,她仍然冷着一张脸,但已经走出了她屋檐下木刻灯饰的阴影,使她裙摆的边缘融入石板地面暖黄的反光中。
我又抬头看灯光。冷天气里呼出的水雾将我的眼镜——又是机械店好物——完全包裹,我现在拥有了一道完整的暖色彩虹圈。
我于是摘下眼镜,现在它成为了灯塔,与逐渐黯淡的天空一起变成我的海面。更远的高处是城市的中央,一座钟楼沉默地矗立在那里,我的视线中只存留它沉寂的黑色影像。
就在此时。
机械师的雨巷钟表与钟楼同时发出低沉的撞击声。钟楼撞了六下,然后只存余韵;而机械师的钟表则不断敲响。
在第二十四下时,机械师店内的灯光亮起。
第二十七下,我身后的灯光大亮,招牌同时也伴随着敲击声慢慢展露——“礼物店”。
木工师的灯光会在第四十六下亮起,我在那之前离开了门口,随便骑了谁的单车——大概是果蔬店的小老板,只有他能离开雨巷——一路赶往茶馆。
不会有人不愿意喝茶馆老板的手泡茶:从长满粉白色蔷薇的花墓脚下采摘的茶叶与从日色中提炼的残红相混,成为冬季的首选。你的舌尖若轻触到它,“夕阳残章”,就会从这黑暗前的赤红中,从死亡脚下的宁寂中汲取出不知何处而来的,充斥着破碎希望的温暖。
而此时他也站在门里,隔着窗户凝望窗外的灯光与我们的眼睛。
我们眼中的夜色,更准确说。
茶馆的老板是没有黑夜的人,他的店铺将在第四十八下敲击后归于沉寂。我在此之前——拼命蹬着单车——来到了他的店铺。
未收起的茶桌上摆了最后三杯“夕阳残章”——其他人都已托人收下——我久违地感受到了“欢喜”,并将其敏锐地抓住——而后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一杯茶的托盘。
随后两杯茶又被花店老板娘与杂货店店主分享,我们在第四十八下敲击中共同望向茶馆老板。
他最后贪恋地看向了我们的眼睛,随后与店铺一起隐匿。
我沉默地与杂货店店主共同护送花店老板娘回到她的店铺——他们是雨巷里唯二不受“时间管控”的人——杂货店店主在火灾中失去了一条腿,花店的老板娘病理性失明——而后我与杂货店店主在花店前分道扬镳。
我坐定在我的柜台前,“夕阳残章”放在我的手边,日落的香气与蔷薇花香渐渐萦绕我的鼻息。
我开始工作:将上一个晚上的夜幕裁剪成轻薄柔软的绸缎;将暗夜中裹挟的紫红色或深棕色的云朵包进黎明前最深沉与最浅淡的绸缎中,贴好标签发往云朵处理厂;费劲地将星光的边角从深嵌的暮色中拔出,又每个顺手掰一点点赏味——清甜而潮湿的,忧伤又苦涩的,轻快咸鲜的,深沉厚重的——然后将它们随手挂在一旁的商品架上;将月光全部倒进已经煮起牛奶的锅里,然后挂上开业的牌子。
今夜的第一位顾客是雨巷外的小女孩,手里握着一束鲜花——花店老板娘的杰作:向日葵与粉白玫瑰,尤加利叶夹杂其中,参差错落。
她似乎很好奇这里——古怪的雨巷,并且对我的装潢十分感兴趣,但也没有忘记她的目的:“您好,我想送一束花给我的爱人。”
她的目光在提及爱人时变得平静而温和,她望向我商品架上许久没卖出的东西——一个发圈,是花墓中牵牛花的藤蔓缠绕着桔梗花瓣。
“我想送一束花给我的爱人。”
她轻轻地重复,眼角亮光轻闪。
我沉默地摊开无数匹夜幕裁剪成的绸缎。她确实与我的旧物有缘,三月前的一块天幕——深灰色的,黎明前最不使人注目的天幕。她轻轻抚摸着绸缎柔顺的缎面,几次想张口。
我取下了商品架上的发圈,并着一只毛笔递给了她。
感谢她在惊讶之后没有过多追问,而是试图用毛笔在绸缎上写字——她显然成功了,仙鹤与灰鸽子颈部的明亮绒毛是在夜幕上浸色的最好材料——接着她放下笔,将花束与发圈一并递给我。
眼泪从她同时展露出快乐与悲伤的眼中落下,侵染了这块已经属于她的夜幕。她显然再也忍不住情绪,也不必再强忍。
她紧搂住装下花束与发圈的包裹——夜幕绸缎在包裹物体后物体形态不再变化——将它投入了发件箱中,然后看着它掉落,掉落,掉落,落入黑暗深处,再也无法见到。
她蹲下身,双手捂住脸。
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地落在地上。
「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她离开了我的店铺,留下了夜幕中的话语。
那些话语随着梧桐叶片,一并被封存在店面最深处。
而后陆陆续续又来了些人:都是雨巷里的人,杂货店老板来进调料——并对甜味星角很满意;机械师一如既往沉默着把一个巴掌大的铁盒交予我,我也一如既往地找出黄昏后最早的夜幕包装,看着他不知多少次写下「安康」的字样,然后径直离去;连木工师都来了,她把她刻饰了三天的作品交予我,写下「莫回信」的字样,又顺手把一支木刻康乃馨放在我的商品架上——我之后立刻把那朵康乃馨也装到了她的包裹里,并收获了她满意的点头肯定。
直到日出前不久,我贪念地喝下最后一口“夕阳残章”,静静感受希望充盈指尖的满足。花店老板娘就在此时如此猝不及防地来到。
她的眼睛无法再视物,其余感官却灵敏得很。她手中还握着雏菊的花柄,摸索着找到收件箱,轻轻敲了两下。
收件箱缓缓打开,一只红色气球晃晃悠悠地飘出来。
她似乎在“注视”着它,而后轻轻地笑了。
我忽然想起这个故事。
老板娘在来到雨巷之前,一直在资助一个小男孩上学。而小男孩长大后,老板娘就再没和他联系过。
我也看向这只红气球。
这是我今日派送的第三“种”花——老板娘自己拿的雏菊没有系成束,但每一朵都精致而可爱,在午夜时分的暗沉夜幕更衬的花柄晶莹透亮。
我苦思半晌,翻到商品架最深处,找到几年前机械师淘汰下来的红色卡纸,唤醒我沉睡的记忆,叠了一架纸飞机。
老板娘沉思着落笔。
「安乐」
我把纸飞机也塞进了她的包裹里。
我与老板娘一起走出门。太阳显然将要升起,夜幕已泛着透亮。
我把煮了一晚上的牛奶月光搬到了饮品店的门口,正等到她的门旋开,她的淡色眼睛静静看向天边的夜色。
我于是看向她所视的反方向——灯火之外,少见的天光映照了半边天幕。
钟楼的敲击声响起,我转身走向我的店面。
又是一天。
礼物为话题的高中作文 (八)
高一3班郑心馨
在世间无数的窗格里,在历史亘古的长河里,总有各样的人们走着他们所挚爱的道路,总有各样的人在自己的挚爱里感受着灵魂火花的擦生,并生发着各样不同的对有关真理的彻悟。灵魂的火花是送给人生最美好的礼物,真理的彻悟则是送给人类的最美好的礼物。
如果你有一座山,有一个帐篷和一堆篝火,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若你把这些东西给一个旅行家,他一定会深爱那堆篝火,深爱双手被温暖着的感觉,深爱他投射在那堆篝火旁的一束长长的、浪漫无比的影。旅行家纵情地让影子在地上摩挲着,好像可以把异国他乡的泥土的味道装在影子里,带到他下一站的远方。一个人的影子随着帐篷前的篝火跳跃,这便是一个旅行家心中仗剑天涯最好的模样,是这个世界送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若你把这些东西再给一个文人,他大概会爱那座山,那座层峦叠嶂、烟雾迷蒙的山,他爱山的曲折神秘、深邃雄奇。这深邃是一种故事,它或许是盘古倒塌的身体,它或许是一个勒功的将军,也可能是很久以前的另一个文人,在这里,在一片泼墨般的青山里,文人可以找到他的文思和哲理、他的来处和归处,这便是一个文学家眼中与本我、与世界对话的最曼妙的方式,是这个世界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可是,若你,把这些东西有给一个天文学家,他或许不要火也不要山,他也许欣然地收下帐篷,然后一个箭步上前把篝火熄灭。他,要的是只被星照亮的宇宙。他收下帐篷的唯一理由是在夜空下住宿,他对山仅有的钟情是高地可以让他和他爱的夜空更近一步。他支起他的望远镜,整个宇宙里银河的翻转、恒星的湮灭、彗星的漫旅都聚在他眼里,成片的流星一齐划过天空,这是属于这位仰望者的最曼丽的烟火。这便是一个天文学家对自己个体之渺小的最坦然、最庄重也最幸福的承认。因为他的渺小,是与他心中最爱的宇宙相比。这,是世界送给他最美好的礼物。
无数的人们,从这山这帐篷这篝火中会得到无数种最好的礼物。在这些无数的灵魂火花里,是人们探寻自我的过程,也是人类寻找永恒的过程。永恒也许是人类如同旅行家般的勇敢的开拓,也许是如同文人一样的艺术追求和历史回望,也许是如同天文学家的对宇宙和世界本原的思考。这些珍贵的火花和宝贵的彻悟,来自于人类个性的多元性,这是人得以为人的确证,这也正是这个世界赐予人类的最好的礼物。
礼物为话题的高中作文 (九)
高一7班康雅熙
在去她家的路上,一抹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透过几朵云,发出淡淡微薄的光芒。夕阳时刻,最容易触动内心伤感的灵魂。人在一出生便被赋予了很多,那些对于我们来说如同礼物的一切却不知为何不肯分给她一分一毫。
我到的时候,她正在一个破旧的与卧室连为一体的厨房里做饭。步履蹒跚的身影穿梭在小小的空间里,一些及其简单的食物被放在她的右手边。她没有发现我的到来,仍旧做着自己的事。她用颤颤巍巍的双手将几小棵蔬菜倒了进去,随意的翻炒几下,回过头去,在后面上上下下摸索着。没有丝毫迟疑,她拿出一个满是灰尘泥泞的小罐,在锅里撒上一把盐,继续翻炒着。过了一会儿,用勺挑起一根青菜放在嘴边吹着,一下又一下,并用嘴唇轻抿几下,嘴里嘟囔:“应该是熟了。”这顿简单的晚饭就算是完工了。可她却不吃,她想把大部分都留给儿子,那个十几岁正是花样年华却患脑瘫的少年。
我的目光顺着她蹒跚的脚步看到了床上由于控制不住自己正在随意扭曲的人,她一边轻声说:“儿子,吃饭了!”一边极力摆正少年的身体,可就在下一秒,一切又都功亏一篑了。还是那双颤颤巍巍的手,将青菜一点点喂进他身体里,其间没有恶言相对也没有任何不耐烦的声音出现过。据听说,她儿子天生便脑瘫,转眼十几年间过去,可以说他能长大成人全是她母亲的功劳。这位母亲,两眼无神的吃着剩菜,嘴角显露出一抹苦笑,很快消散在尘埃里,无影无踪。
看到这里,我的眼泪无声滑过脸颊,嘀嗒嘀哩落入心底,掀起一番巨浪。有人总认为生活很困难,无法施展自己更无法活得自由自在。可他们不知道,在黑暗的角落中还有一些人,根本得不到这些别人认为理所当然拥有的东西。我没有惊动她,只是在门口放上了一些果蔬和粮食,带着沉思离开了。
她是个盲人,家里也只有她和儿子两人,多年的经历让她可以不出错的做到这些基本的生活起居事物。像她这样的人不是少数,在许多贫困乡村,无数的人独守着难熬的深夜,连最基本的健康与家庭都得不到。难道这些就不算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吗?我们认为理所当然的可能是别人辛苦追求半辈子却得不到的东西。这些礼物值得我们珍惜,爱护,坚守,我们能得到他们便是我们毕生的幸运之处。俗话说家是我们心灵的港湾,可以随意停靠,永远是温暖而又幸福的地方,这该是我们用毕生去坚守的信念,是上天带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在去她家的路上,一抹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透过几朵云,发出淡淡微薄的光芒。夕阳时刻,最容易触动内心伤感的灵魂。人在一出生便被赋予了很多,那些对于我们来说如同礼物的一切却不知为何不肯分给她一分一毫。
我到的时候,她正在一个破旧的与卧室连为一体的厨房里做饭。步履蹒跚的身影穿梭在小小的空间里,一些及其简单的食物被放在她的右手边。她没有发现我的到来,仍旧做着自己的事。她用颤颤巍巍的双手将几小棵蔬菜倒了进去,随意的翻炒几下,回过头去,在后面上上下下摸索着。没有丝毫迟疑,她拿出一个满是灰尘泥泞的小罐,在锅里撒上一把盐,继续翻炒着。过了一会儿,用勺挑起一根青菜放在嘴边吹着,一下又一下,并用嘴唇轻抿几下,嘴里嘟囔:“应该是熟了。”这顿简单的晚饭就算是完工了。可她却不吃,她想把大部分都留给儿子,那个十几岁正是花样年华却患脑瘫的少年。
我的目光顺着她蹒跚的脚步看到了床上由于控制不住自己正在随意扭曲的人,她一边轻声说:“儿子,吃饭了!”一边极力摆正少年的身体,可就在下一秒,一切又都功亏一篑了。还是那双颤颤巍巍的手,将青菜一点点喂进他身体里,其间没有恶言相对也没有任何不耐烦的声音出现过。据听说,她儿子天生便脑瘫,转眼十几年间过去,可以说他能长大成人全是她母亲的功劳。这位母亲,两眼无神的吃着剩菜,嘴角显露出一抹苦笑,很快消散在尘埃里,无影无踪。
看到这里,我的眼泪无声滑过脸颊,嘀嗒嘀哩落入心底,掀起一番巨浪。有人总认为生活很困难,无法施展自己更无法活得自由自在。可他们不知道,在黑暗的角落中还有一些人,根本得不到这些别人认为理所当然拥有的东西。我没有惊动她,只是在门口放上了一些果蔬和粮食,带着沉思离开了。
她是个盲人,家里也只有她和儿子两人,多年的经历让她可以不出错的做到这些基本的生活起居事物。像她这样的人不是少数,在许多贫困乡村,无数的人独守着难熬的深夜,连最基本的健康与家庭都得不到。难道这些就不算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吗?我们认为理所当然的可能是别人辛苦追求半辈子却得不到的东西。这些礼物值得我们珍惜,爱护,坚守,我们能得到他们便是我们毕生的幸运之处。俗话说家是我们心灵的港湾,可以随意停靠,永远是温暖而又幸福的地方,这该是我们用毕生去坚守的信念,是上天带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礼物为话题的高中作文 (十)
高一1班杜浩天
背后暖融融的,胸前冷冰冰的。由西而来的风不轻不重拂过纱窗,面前的黑灰色网格泛起波澜,荡漾着满窗的冬。
数不清的微小冰晶凝聚在眼前,化作星星点点片片的洁白,新生的精灵们欢快地翩跹在单程旅途。水雾一次又一次覆上了窗,我抬手擦出巴掌大的透亮,无语伫立窗前望,满城尽是雪霏霏。
我抬头看雪,又随着雪花的飘落把头低下,举头茫茫天如雪,垂目飞雪润枝桠。目光停滞在一棵柿子树上,这棵树上还剩最后一个柿子。那个柿子在风中似乎岿然不动,摆出一副与风雪搏击的架势。见这一幕,我走下楼,沐浴着初雪,走近那颗英勇的果实。
它以极小的幅度向东倾斜着,果皮上斑驳着乳白色的霜。雪花翩翩落在这个柿子上,悄悄将一层层白霜融化,洗涤着尘埃。在这方冬雪共长天一色的天地,一点橙红影下,枯枝败草,赏雪人看飞花。
我惊奇于这个柿子的顽强,心中赞叹几句后便将目光再次转移到纷乱的落雪。初雪是冬日给予人们的至臻礼物,一切青涩与单纯的美好都封存在干净且纯粹的冰晶中,每年都再度光临,慢慢融化成感怀的泪滴。于是,透过雪花,我看到了去年此时——
半个对户危坐的雪夜,四个无话不谈的兄弟;当时在想谁我还记得,几个兄弟聊的是什么我大概忘了,总之是欢乐的。傍晚一个巧笑倩兮的姑娘,美目不知道顾盼着何方;雪的味道我没尝过,但我想多半是甜的,因为那天的雪球的的确确像是用砂糖滚起来的。
今年的初雪是新的礼物,去年的礼物我无力挽留,只好看着它被收走。我盯着崭新的礼盒,里面装着清晰到不像是记忆的东西。我看到自己漫步在街道,跨过天桥,绕过地摊,脑海里浮现许多思路像极了哲理;我看到自己骑着车穿梭在一个个京城的夜晚,听过蝉鸣也轧过青黄的落叶。
飞扑向我脸颊的雪花告诉我,切勿沉浸在回忆里无法自拔,回忆不是初雪所给予我的一切。我便迈开脚步,四处转转,雪中的万物都焕然一新,引人流连。
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那个柿子旁边,它果柄周围已经铺上了雪,风力丝毫不见小,柿子吃力地抱着枝条。这个柿子显然不愿落地。
它只愿挂在枝头,不愿腐烂在泥土中,为过路人所嫌恶。它奋力攀住枝条,在风中稳住身形,冻得僵硬的果柄不肯放松——它一定要留在树上,它向往高处的世界,哪怕更冷、更累。
那么我所向往的是什么呢?我喜欢雪,爱的是它的冰清玉洁,我始终追求极致的纯粹和真实,也极力追逐绝对的清高。我之所以最爱初雪,是因为它是第一场雪,绝无跟从,我一直尽量保证自己在任何道德和法律范畴内都是一个不跟风者。我在心向往之,行力求之的过程中会遇到很多困难,可能有人认为我故作姿态,想要始终独特且出色往往要付出更多。但唯有达到内心对自己的认可,才是我做一切事的目的,因此为此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不愿掉落的柿子要经受更多风雪,熬过一天天日出前刺骨的寒,才能留在枝头。这个柿子便是秋冬合力打造后送给我的,最合适的礼物。
永远纯净的,永恒高洁的,是最美的初雪,是那个柿子——
是我收到的礼物。
凛冽的风,是接过礼盒的代价。
结尾:非常感谢大家阅读《礼物为话题的高中作文(通用10篇)》,更多精彩内容等着大家,欢迎持续关注作文录「Zwlu.Com」,一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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